鬼婳

【宜嘉】败血•第九滴血

狐狸精段×提琴家嘎  

鬼执事谦×蚩尤后人斑×人狐之子七  

阎罗王笔×拘魂鬼珍

杜宇一声裂石文，仰天啼血染白云。——（明）陈子龙《杜鹃行》

{第九滴血}

狐皇一怒，风雨飘摇，妖鬼夜行，江山易主。

让我们回到数日之前，段宜恩受地府恶鬼攻击深受重伤，鲜血染红了狐宫的龙床，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他曾无意识地大喊了三声“杀人！”

就是这三声“杀人”，号令了万千狐灵狐妖，夜出狐宫，贻害人间。

王嘉尔当时正跪在城堡的走廊尽头忏悔，突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崔荣宰以异常敏锐的感官首先发现了事情的严重，立马上前扶起王嘉尔，带他顺着后门逃离了城堡，就在二人前脚刚走，整座城堡就在他们身后轰然崩塌，墙砖巨石重重砸了下来，扬起巨大沙尘瓦砾将二人深埋，崔荣宰不顾自己的安危，一把将王嘉尔护在身下。

“小的们，把王嘉尔和崔荣宰的尸首给我挖出来，回去狐皇殿下重重有赏！”

略带猥琐的声音响起，正是那天王嘉尔一脚踹飞的低阶狐灵掌事。王嘉尔曾当着众狐妖的面羞辱他，现在趁着狐皇病重无心顾及，他便假借圣旨来寻仇。

一众小狐妖听从他的命令徒手挖起废墟，一小妖心中不安，趴在掌事耳边小心提醒：“大人，狐皇殿下从来没授意咱们动王嘉尔啊……”

“殿下是不是让咱们‘杀人’？王嘉尔不是人吗？”那狐灵掌事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知道我为什么从没真正顺从过王嘉尔吗？因为他是‘人’啊！宜恩殿下是最痛恨人类的，即使对王嘉尔稍显特殊给予了许多恩典，但他迟早是会玩腻的。再者说，就算他们确实有感情，可那又如何？狐与人之间巨大的种族鸿沟，任谁也跨不过去……”

小狐妖还在思忖掌事的话，那边另一只小妖突然急匆匆跑来，大喊道：“大人，不好了！城堡地下有个暗道，王嘉尔崔荣宰两人通过暗道逃跑了！”

“还不快给我追！你们真是让我不得安宁！”掌事急得满头大汗，带着众狐妖追踪而去。

 

“荣宰，荣宰……你怎么样？”王嘉尔背着受伤的崔荣宰一路疾行，荣宰不久前才经受了断尾之痛，现在又为救他生生受了承重房梁的一砸，浑身是血疼得昏了过去，任王嘉尔怎么唤他都没有回音。

王嘉尔急得涌出泪来，他根本不会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这个他刚认识几天的男孩舍身救他，而他原本一直视为生命的人，却对他下了死手。

在带着荣宰从暗道逃离的那一刻，他只听见了狐灵的那句发话——“把王嘉尔和崔荣宰的尸首给我挖出来，回去狐皇殿下重重有赏！”

段宜恩……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王嘉尔的眼泪愈发汹涌，他咬紧嘴唇想抑制住自己的哭腔，可却愈演愈烈。

三年的情爱，终化为乌有。

 

数日之后，段宜恩凭着自身的功力将体力恢复了三成，他看了看手下呈报的人头数量，微微皱了皱眉。这几天杀的人是以往的双倍，虽说这大开杀戒的命令是段宜恩神志不清的时候下达的，但这点人命对他来说倒也不足为道，他随意看了眼死亡人员的名单，实在是疲于应对，就随手放在了一边。

“王嘉尔呢？”他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问金有谦。

“他……”金有谦看了一眼随着各层狐灵掌事跪在朝堂之下的十八层那位，正瑟瑟发抖双手作揖偷偷向他乞求，便含糊其词道：“他和崔荣宰搬离了城堡，租了市西区一个简陋的小房间……同住……”

最后两个字一出，段宜恩的眉心跳了跳，朝堂下众狐灵立马感觉一阵凌冽的风袭来，吹得人心发颤，再看龙椅之上的狐皇，双唇紧闭，星目淬火，虽仍带着病态，却不怒自威。

段宜恩不顾自己病着的身子猛地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可也阻挡不了他现在想把王嘉尔抓回来的心。

就在他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出宫时，秘史来报，有人想单独见狐皇一面。

段宜恩心下了然，能惊动秘史的人，只有那位高阶狐灵，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朴珍荣。

朴珍荣很少有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回狐宫见他的时候，看来必定是与地府有关，段宜恩想，先去听听朴珍荣怎么说，再去见王嘉尔也不迟。

可是世上的一切就是这样阴差阳错，只因一个时间点的错开，我们就错过了一生一世。

 

又是数日过后，朴珍荣站在市中心正在施工的号称城市最高建筑的大楼楼顶，烈日炎炎，烘烤在他的头顶。

他抬头，用肉眼直视太阳的直射，丝毫不畏惧。

也对，这世上畏惧阳光的，可能只有地府的鬼了吧。而他，却要时常在在范面前装出畏惧阳光的样子，很多时候，在范为那个受日光灼伤的拘魂鬼朴珍荣疗伤，也成了他们欢爱的契机。

朴珍荣惨然一笑，一切都是骗局，就连情爱，都参杂着欺骗。

他低头，以他的视力能清晰看见118层之下的平地，建筑工人正挥洒着汗水，在飞扬的尘土中卖力苦干。在一群赤膊露出黝黑肌肤的大汉中间，他精确瞄准了一道特殊的身影，他身穿贴身的背心，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每一次搬砖负重都使他的肱二头肌嶙峋突起，叫人移不开视线，可他的皮肤实在是白的发亮，又与周围的场景格格不入。

修长的双手拾起砖头，曾经用来揉弦的指尖此刻指缝里全是洗不干净的泥土，王嘉尔看着自己愈发粗糙的手，苦笑一声，接着将砖卸到墙角。

曾经名誉世界的天才大提琴少年王嘉尔，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社会最底层的建筑工人。

这简直就是从云端狠狠跌进泥里。好在现在王嘉尔身边的人都是从农村来城市卖苦力讨生活的人，没人有条件有精力去听什么古典音乐，也自然就没人认识王嘉尔。这倒是这份工作唯一的好处了，只要消息不传出去，便不会引来那些无良的记者和过度热情的粉丝徒增麻烦。

是的，王嘉尔亟需工作养活自己和荣宰，房租水电吃穿用度，一切都需要钱，况且荣宰还在养伤，医药费也是很大的开支。以前的大提琴家从不知柴米贵，可现在，他却实实在在了解到贫贱之人百事哀的苦楚。

刚和荣宰从城堡逃出来的时候，王嘉尔身无分文，只能将浑身上下还算值钱的项链典当，换了些钱给荣宰请医生，好在荣宰并没有伤到内脏，人狐之子的特殊体质也造就了他比一般人类抗击打能力强的特性，只要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康复。

总住旅店也不是办法，用着当项链剩下的钱，王嘉尔租了一个还算干净的一居室让荣宰静养。荣宰左手臂骨折，一日三餐需跟得上营养骨头才能长得好。心中计算着未来的花销，王嘉尔摘下了手腕上的手链，却终究没有狠下心来，只是苦笑着对荣宰说：“我出去找工作好不好？”

崔荣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那条被王嘉尔完好保存在盒子里的银色手链，手链的背面清晰地刻着一个小巧的“段”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对王嘉尔回以一个温暖的微笑：“当然好，我陪大人一起去面试！”

“我的英语和德语都还不错，法语也能说一些，应聘个翻译或是文员应该没问题吧……”王嘉尔喃喃道，不知是对崔荣宰还是对自己说。只是崔荣宰知道，他现在半字不提大提琴，看来这三个字已然成了他的逆鳞。

长期过着寄人篱下生活的崔荣宰最善看人眼色，他点点头，附和道：“肯定没问题的。”

可是现实往往是最残酷的，当王嘉尔第七次面试失败的时候，他终于累了。

“呦，这位不是大提琴男神王嘉尔嘛，我女朋友很喜欢你的，跟我合张影吧！”

“您不是开玩笑吧，出什么事了，您来应聘我们这么个职位？”

“现在是在拍隐藏摄像机吗？摄像机在哪儿呢？你什么时候也走综艺路线了？”

“其实我们约您来不是为了这个岗位啦，您怎么能干这种工作呢？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董事长，您的大名我们真是如雷贯耳啊，正好现在我们公司旗下的传媒公司在扩展古典音乐市场，您能来真是我们莫大的荣耀啊！听说您跟指挥大帝卡拉扬是忘年之交，如果能帮我们引荐引荐，那真是……”

……

前面几家公司一上来无不对王嘉尔大提琴家的身份大谈特谈，令他烦不胜烦，只得终止面试。最后一家公司倒是没将他捧上天，却也狠狠泼了他冷水。

“毕业于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英语、德语达到流利听说读写水平……”HR一字一句地读着王嘉尔删去所有与大提琴有关经历的简历，最后抬起眼睛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对不起，我司更倾向于招聘英语、德语专业的翻译人才，您的简历很优秀，但不适合我们。”

在王嘉尔垂着头走出面试现场时，崔荣宰顺着门缝往里看了看，然后，他拉住王嘉尔的手，低声对他说：“大人，我能认得出来，刚才面试您的那位HR，他有着狐狸的灵魂。”

“他是狐灵？你的意思是，我找不到工作，是段宜恩的授意……”王嘉尔不敢相信。

崔荣宰转了转眼珠，道：“我只知道，混杂在人类中间的狐灵太多了，将一个人逼进绝境，简直太容易了。”

“呵……”王嘉尔不禁发笑，崔荣宰好奇他笑什么，只见那两道小括弧依旧明媚：“置之死地而后生，荣宰，若将一个没有明天的人逼到走投无路，他不会选择独自毁灭，他要拉上所有逼他的人，一同爆炸。”

当时的崔荣宰并不知道，那双美丽眼睛里的流光溢彩，竟成了他此生难以忘怀的景致。

 

“也真是个执拗的人，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偏偏来遭这份罪。”朴珍荣从600多米的高楼一跃而下，守在地面上的十数只狐灵立即上前向他请安：“参见灵君大人。”

虽说大部分狐宫之人不知道朴珍荣的真实身份，但他作为段宜恩第一个雕刻成型的狐灵，依然拥有着众灵之首——灵君的高贵身份，手下有一众心腹，到了关键时刻，号令万千狐灵也并非不可能。

说他朴珍荣仅在段宜恩一人之下，在万万人之上，这并不为过。只是这几年来，段宜恩对王嘉尔太过宠信，导致现在那些狐崽子只识嘉尔大人，不知珍荣灵君。

他忽地想起那天密见狐皇殿下，段宜恩罚他长跪不起，他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他的眼睛，朴珍荣尽可能控制自己不要暴露内心，可段宜恩接下来的一招却让他全军覆没。

从偏殿走进来一个身影，他的样貌，身量，体态甚至小动作都让朴珍荣无比熟悉，因为，那就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一个完完全全复制于他的人形狐灵。

“怎么样，我的新作品，是不是很完美？”段宜恩将那人召唤到身边，只见那人伸手捂嘴微微一笑，眼角立显几条小褶子，动作细节与朴珍荣如出一辙，看得他胆战心惊，仿佛在照镜子一般的鬼悚感。

看朴珍荣不说话，段宜恩掐住他的侧颈，将他一把拉近，“你说，林在范能分清你们谁是谁吗？”

一听“林在范”的名字，朴珍荣的心脏猛地一颤，段宜恩精致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喷薄在他的脸上：“你，只不过是我雕刻的千千万万的狐灵里，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只。我想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我可以随时毁灭你，将重塑的另一只高阶狐灵装进你的皮囊，替你回到林在范身边。”他点了点朴珍荣的心口，又指了指那只与他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狐灵，道：“只是到时候他会对林在范做什么，我就不能保证了。”

狐皇殿下迷倒众人的笑容在他眼前绽放，朴珍荣却只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时至今日，朴珍荣每每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他低垂眉眼，吩咐身边的狐灵：“都准备好了吗？”

“是，灵君。”

朴珍荣看了眼对面工地里正擦满头汗水的身影，心中默念：“为了保护在范，我只能牺牲你了，王嘉尔，对不住了。”

王嘉尔感觉身后有异样，一转身，只见七八个方才还努力工作的工人大汉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正一脸淫笑地向他靠近，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人性贪婪的光，这种神情，王嘉尔曾在他以前那个企图强|奸他的经纪人脸上看到过。

 

家里，崔荣宰觉得自己身体大好，想着下厨给王嘉尔做几道好菜等他下班回来。突然，厨房四壁应声破裂，四只狐灵破墙而入，在狭窄的密室将崔荣宰团团包围。

“狐皇有令，押罪人崔荣宰回宫！”

为首的狐灵大喝一声朝崔荣宰袭来，崔荣宰不慌不忙，抄起菜刀就冲那狐灵的眉心劈去，那狐灵躲得及时，却奈何不了空间太过狭小，一个转身施展不开，撞在橱柜上。

其余三只狐灵趁机一同向崔荣宰扑来，崔荣宰纵身一跃，一个反手，“嗖嗖嗖”三道银光射出，分别正中三只狐灵眉心，眉心是狐灵的命门，此时三只狐灵的命门上各插着一根银针，毙命当场。

崔荣宰曾经因为无意碰了缝补皮囊师傅的银针而惨遭一顿毒打，那师傅一边打一边骂他：“卑贱的杂种，我的针也是你能碰的？！”自此，崔荣宰便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并总会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偷一根针，积累起来，竟也成了他的武器。

“没有什么东西是碰不得的。”崔荣宰一把扼住仅剩的一只狐灵的脖子：“在狐宫里，即使是你们这样的低阶狐灵，我都要低头叩拜……你们到底高贵在哪里？我又有什么碰不得的？！”

说着，他手中的力道发了狠，硬是将这只狐灵活活掐死了。

 

“这小子长得他妈的比姑娘还好看，干脆让爷几个当姑娘使爽爽吧哈哈哈！”

王嘉尔连逃跑带反击，与七八个大汉周旋了二十多分钟，可实在是势单力薄，没有琴音的力量，王嘉尔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最终他被人一闷棍击在后背，硬生生栽了下去。

无数只脏手在他身上各个部位游走，王嘉尔闭上眼睛，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段宜恩，救我……”

最后关头，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王嘉尔笑自己太傻，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那只狐狸。

可是任凭他怎样呼唤，段宜恩始终都没有出现。

他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段宜恩早就将他弃如敝履了，那么现在趴在他身上扒他衣服解他裤子的这些人，是否又是罪恶的狐灵呢？

段宜恩，你可真是要将我赶尽杀绝啊……杀了我不够，还要如此羞辱我……

王嘉尔突然大笑了起来，吓得那些即将施暴的男人不敢动作，一人“啪”地一声扇了他一耳光，他的嘴角立刻见了血。

王嘉尔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嗜血的本性一下子勾了起来，鲜红的眸子如火般燃烧，似要将世间一切罪恶烧为灰烬。

谁说没有了提琴的嘉尔大人就失去了武器呢？

他轻启朱唇，哼唱一首世间无人听过的歌——《败血》。

 

满身疲惫回到家中，王嘉尔恨不得赶紧冲个澡洗掉一身的污秽和血腥味。

“荣宰、荣宰……”他喊了两声却无人应答，王嘉尔暗道不好，连忙冲进卧室，并不见崔荣宰的身影，刚经过厨房，就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崔荣宰倒在血泊之中，人事不省。

“荣宰……荣宰……你怎么了？”王嘉尔跪在地上，抱住崔荣宰的脑袋，焦急地唤他。

崔荣宰睁开眼睛，当他认出眼前的人时，他立马推搡着王嘉尔要他离开：“嘉尔大人，你快跑……狐皇……狐皇要杀你……”没等说完，一口鲜血涌了出来，让崔荣宰再度昏迷。

“段宜恩——！！！”王嘉尔抱住崔荣宰，仰天大叫。

 

段宜恩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渐渐聚焦，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他，可他已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殿下，您终于醒了！”守在床边的金有谦唤他。

“我睡了多久？”

“半个多月了。”金有谦道：“您那日密见访客，后来却被侍女发现您昏倒在龙椅上。”

段宜恩想起来了，那日朴珍荣走后，他迫不及待地将镇魂瓶打开，一口吸食了簋婳的灵魂。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身体对她的灵魂竟有如此严重的排斥反应，令他胸口发闷喘不上气，甚至晕厥过去，深度昏迷了这么久。

可他现在无暇追究排斥的原因，第一个问的还是：“外面怎么样了？王嘉尔呢？”

这次，金有谦却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世事难料，皆为尘土。

人物形象参考：

最帅民工嘎：

狐皇殿下：我睡了多久？  

我：也就五百多年吧。

狐皇殿下：为什么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嘉嘉你不爱我了吗？ 

我：对不起殿下！我有好几口大锅要让您背！

腹黑七上线：

叩见灵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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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话说得还是太狠了，一下子掉了20多个粉，但我依然不知悔改哈~

一直支持我的宝宝们，感谢的话我永远说不完，还有很多宝宝给我补了好多赞，数字多到让我一度以为lof又出bug了【笑哭】谢谢你们，我昨天的话希望不要给你们带来负担，如果觉得哪一章写得不好不值得赞，也千万不要勉强，大家都是因为快乐而相聚，不要让我成为你们的负担啊~

有很多宝宝评论私信说了很暖的话，我抄名单的时候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喜欢过我的文，心情一扫阴霾，豁然开朗，真的很谢谢大家~我知道我名单里肯定还有漏的宝宝，lof很多时候显示不出来谁给我点赞了，我会慢慢把名单补完整的，或者你评论告诉我，千万不要因为名单里没看到自己的名字而伤心啊~

最后，还是希望我的文能给大家带来快乐（。。。虽然，过程有点虐哈），大家粽子节快乐！